容府,新雪落满。
鸟雀落在尤为冷清的枝梢上,抖落几颗雪粒,噤声蜷蹲着。
青蕖心不在焉扫雪:“听前院说少詹事他家又来提亲了?”
红缨点头:“嗯。”
青蕖咬牙:“呸!他家那个嫡子是什么烂猪流脓货色,整天不是招鸡逗狗,就是泡在赌场酒楼狎妓,竟然还敢觊觎我们家小姐。”
雪粒被扫飞出去,青蕖气得一跺脚:“夫人定会像前两次一样将人赶走,最好再将他们骂个狗血淋头。”
少詹事府上的当家嫡母已经来说亲两回,都是被轻飘飘请了回去。
红缨想了下容府如今的处境,摇头:“得客气。”
毕竟今时已不同往日。
正说着,房中丫鬟急匆匆跑回,手中提着的掐丝雕银暖香炉晃悠悠。
“你跑什么,小姐不是让你去给夫人送静神香?”青蕖蹙眉问。
最近时日容府人人着急上火,夫人更是几日没睡过整觉了。
那丫鬟气喘吁吁,脸通红,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:“拿给夫人身边的姐姐了。哎呀,这不是最要紧事。气死人了!我要去告诉小姐。”
青蕖接过香炉警觉道:“怎得?是不是今日来的那少詹事家的作怪犯事?”
丫鬟急怒,将送香时听到的事道出:“他们简直欺人太甚!看我们容府如今不好过了,那少詹事府的人便说要一轿子抬了我们小姐给那孽畜做妾!”
急的竟是礼仪尊卑也顾不上了。
青蕖闻言气地手抖:“荒唐!我们小姐何等金尊玉贵的人物!往日盛京哪个好儿郎不想娶回家娇宠着。”
“便是小姐跟他们说一句话也是要心花怒放的,怎能容许少詹事府如此折辱!”
红缨也蹙眉。
丫鬟愤愤:“就是,少詹事府嫡子不学无术,科举取士九年三次都未曾中举,如今不过是个秀才。捐纳个官进翰林院打杂,犯事被灰头土脸赶出来,连个正经前程都无,如何配得上我家小姐才貌双全!”
这少詹事家的嫡子在盛京臭名昭著。
“我们老爷是三品大员,大少爷也是今年才高中了状元,往日里门槛都要被踏破。哪像是现在,鸟都不叫,别说贵客登门了。除了我们连个鬼影子也无,谁料,竟来了个如此侮辱人的泼皮烂货。”
红缨:“那都是从前了。”
如今的容府再不复之前风光。
青蕖左右看了看,压低声音不满道:“那还不是……顶上那位,不分青红皂白就凭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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