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现在真是越来越能唬人了，要不是我们俩自小和小姐待在一起，真是要被唬的吓一跳。”
容莳母亲平日对她管教严格，除琴棋书画女红外，很是教会了她一套色厉内荏的把戏。
容莳平日里见外人都是这套，连睡梦中都不曾放松，起身愣神时神思不属都冷着面，虽本性不如此，但看着已经成本能反应。
容莳眨眨眼，肩膀松落下去。
她打了个哈欠，懒洋洋道：“我还以为母亲身边的若尘姑姑来了呢。”
若尘姑姑是容母的陪嫁丫鬟，性格古板。看见她和丫鬟笑闹没规矩便要告知容母的。
红缨伺候容莳盥面，瞧见她眼下青黑有些心疼：“小姐昨儿为制香丸睡的太晚了些。”
青蕖拿了褙子等在一旁：“小姐昨日制的御寒丸、清息丸、饱腹丸奴婢已分好装入匣中，只待五日启程后便可取用。”
“嗯，用不着最好。”容莳问，”什么时辰了。”
“已是巳时正。”
容莳在温热的巾帕上蹭了蹭面颊，拿起时两腮已经粉红。雪面桃腮，未曾梳妆散着发也已美的不可方物。
“好困。”容莳喃喃道，看了眼青蕖取来的衣裳，“拿件素朴的来。”
青蕖闻言换了件，只嘴里还忍不住多言：“小姐如此好年纪，却连件鲜艳衣裳都不能穿，真是……”
红缨看她：“青蕖。”
青蕖闭口不言，过了会儿问道：“小姐，您打定主意要随老爷夫人一起去西北苦寒之地吗？”
容莳坐在铜镜前，红缨给她梳理长发，她托腮道：“自然去啊。”
父母长兄嫂嫂都要走，她何故一人留这。
她从模糊的铜镜中看了眼青蕖：“你若是不愿同行，我可给你许了好人家。”
想了想她补充道：“红缨也是。”
西北苦寒，背井离乡。往后前程自然是不大好的，奴仆们心有不愿也是应当。
青蕖和红缨闻言一顿。
红缨掷地有声：“奴婢同去。”
青蕖急的红了眼：“小姐，奴婢与您自小一起长大，岂是那种背信忘主之人，只不过……此去西北日久天长，小姐您的好姻缘恐也耽搁了。”
“小姐您自然不当配今日来的那少詹事家的浑货嫡子，但盛京好儿郎众多，小姐自可挑选。”
“……也不当去西北随意嫁给那边小门小户的穷秀才或商贾啊！”
青蕖“噗通”一声跪下：“奴婢妄议小姐亲事，请小姐责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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