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浴室里传来水声。
他随身携带的手提箱被随意地放在地上,只有一个平板大小,花纹繁复,还挂着一个造型别致的锁,上面却没有钥匙孔。白观只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挪开视线,小明的爷爷为什么能活到九十九岁,因为他从不多管闲事。
终端没有网络,白观除了页面上这张照片和一些基础信息就点不开更多了。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刻意回避去探听应长宇的消息,本来以为经过时间的洗礼自己早就忘记以前的事了,结果这些记忆像是都放在一个小盒子里保存得很好,落灰的盖子一掀开就露出里面崭新的片段。
狭小又漏风的出租屋墙上斑驳的阳光,捡来的金属零件被精心地用磨砂纸擦过整齐地摆在床底下,他按着应长宇用扳手沾水在地上教他写字,在他生病的时候自己跑遍整个棚区也只能讨到半片过期的退烧药,在没有火炉的冬天相互依偎取暖的两个少年人诉说对未来的幻想,还有最后的决裂与争吵……漫长的时光里总有一两件令人怀念的事情,但他们共同的历程大部分都是艰辛灰暗的,想必现在光鲜亮丽的应长宇也不愿意对别人提起这段狼狈的黑历史。
这样也好,他心想,就让那些错误永远地停留在过去,头也不回地奔赴向更光明的未来吧,我亲爱的弟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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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拉德利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,白观自觉地睡在靠内侧的床头,看他之前下载下来的离线小说,他订的是飞船里面最普通的单人标间,房间里只有一张床,除此之外能供人休憩的地方就是一座逼仄的单人沙发,打地铺的话还需要让服务台管家再送一床被子上来,但这样容易打草惊蛇。
白观余光能看到站在浴室门口的人犹豫再三,扭扭捏捏,最后嘟囔着地说,“我还没住过这么小的地方。”
在白观指向那个破洞窗户示意他随时可以滚的时候又立马改口,“但是挺新奇的,我觉得很不错。”
旁边的床塌下去一点,白观关上终端,开始说正事,“刚才因为信号的事情很多乘客都聚在走廊上投诉,我去打听了一下,工作人员的说法是飞船遇到了电磁风暴,信号会有波动。”
大灯已经关闭,房间里只留了床头一盏小夜灯暧昧地照着床上的两个人,彼此的眼睛里都只有对方的影子,但没有人有旖旎的心思。
布拉德利皱眉,“假的,这条航线不会经过磁暴高发区。”
“对,所以基本可以确定是人为原因,大概率是用了屏蔽器,”白观举起一根手指,“第一种方法,如果这艘飞船是近几年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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