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剑断了。
硬生生被从中间击断。
提熙头皮有些发麻,她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、脉搏、全身血液流动的声音,连那一道剑风来的声音好像都分外清晰,好像还在她脑子里回响。
这是岁让的第一招。第一次进攻。
提熙不知道如何言语来形容她的感受。从没有人带给她这样的感受,即使她从前觉得提无恙剑术天下第一,已是出神入化的人剑合一了,提无恙也不能给她这样的震撼和恐惧。好歹她与提无恙也能过几招,不至于输得如此惨烈。
但她这次确实败得惨烈。
如果岁让一招就能简单粗暴地取她项上人头,那么先前的十招只不过是一种礼让,即强者对弱者的同情和怜悯罢了,譬如和人下棋,他早知道你不堪一击,所以先让你几子,好让你别输得太难看。
不过岁让显然不是这个目的,他只是客气一下,显得他礼貌罢了。
反正提熙都在第一击内被杀得片甲不留了,这个客气好像显得不是那么必要,可能提熙看着更像一种轻视,或者侮辱。
这好像在说:其实你配不上我的手下留情,因为你连和我对战的资格都没有。
岁让的剑尖只对着她一下,便立即收回了,胜负已明,提熙不可能再偷袭他。
剑客有剑客的规矩,这毕竟只是切磋。
“承让。”岁让惜字如金。
提熙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,她做不到永远像提无恙一样春风和煦。
“神使过谦,在下佩服。”
围观的众人也傻了,这神使是什么怪物?他们也是各门各派的翘楚,自然看得出这场比试的窍门。
变化莫测的身法,凌厉果断的剑法,或者说就那一招,仅仅出手,一个上乘的剑客就败于手下。如此看来,这百位极佳的剑客,不,放眼天下,应该也没有剑客或是武者能与之相抗衡。
他真的是神使啊!这就是神使吗?
一个神君的凡世弟子已经到了如此可怖的地步,那么神灵呢,还有神明上的神君呢。
众人看着手中的剑,好像握不太紧了。
既然这样,为什么还要他们来猎杀凶兽,如果神明能做到,还要他们赴汤蹈火做什么?如果连神明都做不到,他们又抵得过什么用处呢。
可是神明不会回应凡人的问题。
这是凡人的劫难。
岁让同提熙进入人群,此时已经没有人质疑他的身份了。这样的实力摆在这里,神使不神使的不重要了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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