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学画——蹭饭，第五姑娘挺满足。
张画匠不屑：“你抄经比我作画赚钱？”
“不比，可抄经来钱快啊。师父有大志向，一辈子画几座窟足矣。我吃了上顿愁下顿，还得来师父这里蹭饭，当然钱来得快才实在。我就盼着有一天钱赚够了，餐餐吃肉，顿顿有菜，要是能在夏天吃一碗二姐说的冰冰凉凉的樱桃酥山，那真是……”吸溜口水，“到那时候，咱们再说三五百年后的事儿！”
第五姑娘吃完一碗又盛一碗，把锅底刮得“嚓嚓”响。
张画匠一脸孺子不可教的痛心，转头见胜力正看壁画，比他那“逆徒”可虔诚得多。
“喜欢？”
“好，看！”
张画匠顺着胜力的目光，笑呵呵讲解：“西州城家家户户都搭葡萄架，架子底下有钱的摆张木榻，挂上壁毯，没钱的摆张席子。六七月日头毒毒的，葡萄架底下都凉快得很。”抄手仰头，如目苍穹，“别看这佛国高高在上，其实它就是个世俗的世界，佛国只是世俗最美最善的一面。”
胜力似懂非懂，但那葡萄架眼熟。在一片山明水净中有座小院，院子里的葡萄架上挂满了葡萄……
第五姑娘边上吃得“吧嗒”“吧嗒”：“师父跟他说这些干嘛，他又听不懂。”
张画匠假意轮袖子：“你听得懂，你不听啊！”
“我吃好了。”第五姑娘搁了碗，吃干喝净了抹抹嘴叫上胜力就要回去。
张画匠拦她：“来都来了，你画一幅，我给你瞧瞧再走。”
第五姑娘叉手：“好嘞，谢师父！”捡根木棍儿，出了洞窟，随意地在地上勾勾画画，不一会儿一尊比她还高两倍的菩萨像就画成了。
胜力蹲在一旁高坡上安静地看，觉得宪英画得真好看，画画的宪英也好看。
回到家，父亲上值，大姐外出，三姐、四姐不见人，只有二姐在家用乳酪和甜瓜汁敷脸。
第五姑娘铺纸研墨抄经。第五夏薇往院子里一瞧，问她：“外面那个，昨日捡的？”
第五姑娘抬起头，看了眼顶着奶糊糊的二姐，“嗯”了一声。
第五夏薇嘴角微翘，进到里屋洗了脸搽了胭脂，换了发型还簪了花。第五姑娘劝说：“二姐上街去？早上买面的钱都是大姐赊的，俭省些吧。”
第五夏薇鄙夷地觑一眼妹妹：“轮到你来管教我？大姐攒了多少私房钱我还不知道？再多嘴我就抖出去，第五克谨买酒买肉，我买胭脂水粉衣裳料子，一文钱的嫁妆都不给你留！”明眸一转，飘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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