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自小和容莳一起长大,有些不当说的话也大胆说了。
此去西北日久天长,容府起复恐怕三五载牵不起头绪,容莳年方十六,正是议亲好年纪,到了西北,恐两三年便要嫁了。
“起来吧。”容莳倒是看得开,“满盛京才子尽由我挑?”
她嘴角噙着一抹笑,浅浅梨涡乍现,娇懒可爱:“那是从前了。”
如今容府摆明了被陛下疑心厌弃,谁敢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娶了容府的女儿,便是明摆着要叫陛下不快。
帝心难测,万一再遭弹劾,前途何在?
“原来想娶我的,只怕现在只愿迎我做妾。”一台小轿便抬进府,圈入府中做那金丝雀。
往日里门当户对的自然已是退避三舍,现今已经攀不上。
“小门小户多事之秋愿意沾染的也是不多。最大的可能便是像你说的少詹事府那样抬我进门。”
容莳看的开:“既如此还不如同去西北,和父亲母亲哥哥一起,日日高兴。”
到时也不用做那高门嫡女,整日端着架子,惫懒贪玩也是可的。
何况——
“父母兄长皆去受苦,就算是留京有好前程我也不能独自耽于享乐。”容莳道。
青蕖不可置信:“怎会如此呢小姐,往日里求娶的人可是差点要把门槛踏破的……怎会如此呢……”
红缨不语,许是早已看破,利索簪了个素雅的花簪,“小姐在哪,我就在哪。”
青蕖抹掉眼泪:“小姐,奴婢也要跟随左右,以小姐您的姿容,就算是去了西北也自有大好姻缘。”
主仆三人打定主意,西北是必去不可。
翌日。
府里出门采买的小厮惊慌失措小跑归来:“不好了,不好了,奴、奴才方才路过赌坊听闻那少詹府家的公子大放厥词……”
书房。
寒天里奴仆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。
容珩看看妹妹,又看看奴仆。
这奴仆本是他身边派出去采买的,却慌慌张张回来,正巧遇上容莳来他院中,兄妹二人便是一齐来了书房。
“说罢。”容莳道。
小厮已是憋闷到极致,闻言脱口而出。
“小的采买途径赌坊,便听那恶人说,三次求娶小姐都驳了他的面子,简直就是打了他的脸!”
“还说,现如今容家颓势,如丧家之犬,他肯一轿子抬了小姐做……做妾室便是不错了,谁料小姐如此不识抬举。”
“便是要……”奴仆泪流满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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