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泪砸在表盖上。她终于明白父亲最后一课教她拆弹时说的话:「青青,最危险的炸弹往往戴着最美丽的面具,就像这世上最深的爱,常常藏在最痛的伤口里。」
"雾岛没死。"段寒铮突然说,"他在公共租界重建了实验室。"
"我知道。"宋觉青掏出铜壳戒指,"所以这个还需要发挥作用。"
段寒铮的瞳孔微缩。他当然认得出来——这是用他最后一颗□□改造的,内腔藏着能干扰日军通讯的纳米装置。
"戴上了就不能摘。"他声音沙哑,"要用你的血激活。"
宋觉青已经将戒指套入无名指。锋利的铜边割破皮肤,血珠渗入隐藏的导管。奇妙的是,戒指立刻变得温暖,像有生命般贴合她的指根。
"霍沉骁说..."她顿了顿,"我们是兄妹?"
段寒铮苦笑:"老师和我母亲只是假结婚,为了掩护她反战人士的身份。"他指向墓碑背面刻的日本名字,"山口雪子到死都是处子之身。"
雪越下越大。段寒铮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鲜血染红前襟。宋觉青扶住他时,摸到他后背绷带下的金属轮廓——还有植入物!
"不是所有装置都拆除了。"他握住她想查看的手,"剩下的...是我的选择。"
远处传来引擎声。林雀遥骑着自行车冲上山坡,车把上挂着药箱:"姐姐!日军开始撤离租界了!"
段寒铮的怀表突然从墓穴里发出嘀嗒声。宋觉青挖出来一看,原本停摆的指针正在疯狂旋转,表盖内侧浮现出新地图——公共租界的下水道系统,某个点闪着红光。
"雾岛的实验室。"段寒铮撑起身子,"老师设计的最后一道保险..."
林雀遥已经打开药箱,里面是六根崭新的□□和一张照片:年轻的宋教授站在某栋建筑前,脚下踩着"大日本帝国陆军医学研究所"的牌匾。
"爸爸的银匠铺..."女孩小声说,"其实是通往实验室的密道。"
宋觉青的戒指突然发烫。她望向上海方向,公共租界上空升起诡异的蓝烟——和当年父亲遇害前一模一样的信号。
段寒铮的黑大衣落在雪地上。他转身走向下山的路,背影与十四年前刑场上的少年军官重叠:"这次,我们一起。"
宋觉青将染血的怀表放回墓穴,最后看了一眼无名碑。雪落在碑面,像给"山口雪子"这个名字盖了层白纱。
下山路上,她摸出发卡——不是林雀遥给的蓝发卡,而是从霍家公馆找到的旧物,十二岁那年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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