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按，泪眼中带上了一丝祈求，“像刚才那样，杀，了我吧...”
周其钺动作不停，懒散地回望她，这点力气，他一动就挣脱了她的两只手。
“怎么？刚才的气势呢？不是还骂我是虫豸吗，在虫豸身下生不如死，感受如何？”
周其钺恶劣地让她眼里蓄上更多泪，她因疼痛而涣散的目光，看得他十分愉悦。
顾云心中恨极，这个人竟如此记仇！
一浪一浪的痛楚袭上顾云的大脑，她已经无力再回骂他，脑子里只记得一件事，“呵，你今晚，不杀我，明日，可别拦我！”
周其钺哂笑，还想着走呢？
折磨似乎永无尽头，顾云实在是又疼又累，渐渐地没了意识。
......
周其钺唤了刘嬷嬷送水，低头看见身上的脏污，快步走去浴房洗漱。
片刻后，他松散地披着袍子走回里屋，又变得人模人样起来。
床上的人保持着刚才的姿势，周遭一片狼藉，身上混乱不堪。她的眼睛紧闭，眉头微皱，脸上犹有泪痕，潮红的脸色还透出一丝苍白。
他转头吩咐刘嬷嬷，“给她准备药，看着她喝。”他们注定没有结果，他可不想弄出个莫名其妙的孩子出来。
吩咐完一切，周其钺转身披上大氅快步走了。
今夜无风，月色洒满庭院，刚才发泄一番，现下呼吸着冷冽的空气，周其钺感觉自己平静不少。
回到书房，沉木桌上仍旧突兀地放着一顶金玉束发冠，看起来年头已久，主体的金已有些变形，右侧白玉还有一个缺口，似是被磕破的，但依稀可见它完好时是如何光彩夺目。
周其钺看着它久久出神，最后深深呼出一口气，仔细地将它放回匣子，收进了桌下隐秘的隔层。
真是，许久未曾见到它了。
不知是否因为旧物失而复得，再加上发泄一番消耗了许多精力，常年难以入睡的他竟然一夜安眠，甚至还做了个美梦。
梦里，他还是并州首富周家的少爷，过着呼风唤雨、招猫逗狗的快活日子，整日里最爱做的事情就是钻研如何玩。
父母宠爱，对他要求不高，家中小妹年纪轻轻，却像个小大人，老爱教育他要上进，对他的纨绔样十分不齿。
梦里的他安睡着，正要睁眼迎接新一天的吃喝玩乐。
周其钺却在梦醒之前先一步睁开了眼，冬风钻进窗棂，悄悄搅动着青灰色帐帘，现实朝他袭来，入目的只有沉甸甸的无边孤寂。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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