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痛,因此反复地转身,动作间,怀里掉出本书。杨彬拿起来看,是本谋杀小说。他本想放去茶几上,从中却零零散散地落下好几张纸,不禁产生好奇,拧亮了台灯,同样读起那两封信来。灯光最低限度地亮起,昏黄地照着客厅一角,梁玉成仍在灯光下浅眠,到杨彬读完时,他也做完了一个梦。
睁眼时,梁玉成看见杨彬拿着信,但不想问为什么信在他手里。刚做的梦还留在脑海,他想了想,只想说:“我觉得对不起你。”
杨彬把信折好,重新放回去,问他:“怎么会这么想?”
“我做梦了,梦见很久以前。其实一切都是因为做梦而起的。七年前我做着另一个梦,梦见我们功成名就。是这个梦领着我,我领着你来到阜星。这里很好,但是太善变了。”
他伸手把杨彬重新拉得躺倒。杨彬躺下后,梁玉成冰凉的左臂仍垫在他的脖颈下,他们极近地对视。台灯依然亮着,照得梁玉成的眼睛清醒而明亮。七年中,此地人与事都变化,可这双眼睛像一对永恒的星。眼睛没变,心又怎会变呢。
杨彬问:“你不做七年前那个梦了吗?”
梁玉成说:“早已不做了。”
“阿成……我已经做好了计划,等二条彪从新加坡回来,他就会死,就会轮到我做主。功成名就,梦要成真了。”
“如果知道有今天,我不会要你来阜星。”
“你讨厌这里?”
“我在这里失去了你。我有时想,是不是我害死了过去的你?如果我只是睡了个太长的午觉就好了,一觉醒来,其实什么也没发生,没改变。”
梁玉成抽回左臂,杨彬追着握住他的手。他们肩并着肩,不再说话,只是躺着,像岁月长河里两条沉默的浮木。杨彬在死寂中想着自己的计划,想着刚读的信,想着梁玉成的梦,想着阜星这片淘金地。他最后问:“你有没有喝醉?”
梁玉成说:“没有。”
“你会不会记得今晚的话?”
“会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“好,那我说,我们离开这里。你想去哪里?带上我一起。”
“说真心话。”
“真心话。我跟你走,到下一个落脚地,我们开一家士多店,日子还是过得下去。”
闻言,梁玉成轻轻地笑。他一边笑,一边问:“你是不是在哭?”
“没有,我是在想,待会去找庄迪退租。”
“等二条彪回来,不止金香不见,连你都不见了。”想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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