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中振翅飞出，翅鞘上的荧光粉在空气中划出诡秘的轨迹。
"冷藏箱在桌上。"
老妇人的银镯擦过司胤禟脖颈，十二只镯子上的蛊虫浮雕竟在缓缓爬动。司胤禟的指尖刚触到箱体，就被寒气激得泛起鸡皮疙瘩。
地下室的锻造炉泛着暗红。前耀宗正在打磨手杖利刃，火星溅在青铜蛊鼎上，鼎内传出细弱的哀鸣。司胤禟注意到他脚边的陶罐，罐口探出的蛛腿还在抽搐。
前耀宗的磨刀石在刃面刮出连绵的嗡鸣，突然屈指轻弹剑身。
"铮——"
颤音在地下室久久回荡。利刃被悄声地搁到了桌上，浑浊的瞳孔映出利刃身上的暗纹，“这些都是些畸|形|婴，器官不齐，活不了几天的。”
“一时情急，多有冒犯。”司胤禟的鞠躬让额前碎发垂落。
当那本厚重羊皮古籍被推进眼眸时，司胤禟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——书页是用人皮硝制而成。前耀宗枯瘦的指尖点在某段文字上，暗红的字赫然映射在她眼中，“囚苍”
"这些草药，"纸袋里的阴冥草渗出青黑汁液，"必要之时能帮你。"
司胤禟接过药袋再抬头时，前耀宗已经消失在旋转楼梯的阴影中。
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的闷响，司胤禟的额头紧贴地面，冷汗顺着鼻尖滴落，在石板上晕开深色痕迹。
"去吧。"
她握紧手杖转身离去，没看见身后蛊鼎中缓缓睁开的十二对复眼。
司胤禟推开橡木门的瞬间，晨雾裹着山间的寒气扑面而来。陶锦正背对着大门站立，"陶锦。"
连续唤了三声都无反应。司胤禟的手掌刚触到她肩膀，就感到布料下的肌肉正在高频震颤——像被蛛丝操控的提线木偶。食指与中指精准扣住她耳后三寸的位置，皮下突然鼓起黄豆大小的移动硬块。
指甲掐入皮肤的瞬间，一只泛着青荧光的甲虫从陶锦耳道钻出，翅鞘上的磷粉在阳光下爆出细小的火星渐渐散去总计，随后陶锦踉跄着扶住石墩。
"刚才我怎么了？"她茫然地看着自己发抖的手掌。
"没事，一个小虫子。"司胤禟将冷藏箱和草药袋塞进她怀里，箱体表面凝结的冰珠立刻在陶锦袖口洇出深色水痕，"你原路返回，唐渊会在机场接你。"
陶锦的视线掠过司胤禟渗血的耳垂，突然抓住她手腕："你呢？"
山风掀起司胤禟的多余的腰带下摆，她抽回手的动作牵扯到伤口，却连眉头都没皱："我还有些私事。"
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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