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着油漆桶，与台下的人对峙。
台下的灯光稍暗，看不清那人的脸，第一眼她只注意到他的穿着：“穿得好丑。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连帽袍子，黑色的绸缎从头到尾盖住，满意的点点头，这才符合她小鬼的身份。
可是，他们两位，谁才是她的目标呢？
笑脸怪突然发出怪笑，全身都因兴奋而颤抖，黄色的颜料从桶内溢出，滴落在地板上，笑脸怪抬脚一抹，画了个笑脸，原本黄色的油漆却变成了红色，是血。
它咧嘴笑着，不为所动：“我要为你画上最动人的笑脸。”
“疯子。”
这句话让笑脸怪嘴角抽搐了一下，它双目瞪大，眼角似乎都要撕裂开来：“你们才是疯子，我只是想让笑脸充满世界的每一个地方，你们居然还不知足，为什么不笑呢？凭什么不笑！”
“因为不好笑。”
“哈哈哈，不好笑？不好笑也得给我笑！笑容是最美好的东西，我辛辛苦苦编写出来的剧本，你们永远也不知道我有多努力，半场离席的人那么多，最后连一个简单的笑脸都不给我！”
“为什么不回答我，那好，我可以尝试画更多的表情，惊恐的、伤心的、绝望的，你们喜欢吗？又不说话，那就当你们答应了，让我用我的画笔为你们记录死时最真实的样子吧！”
小鬼在幕后观察着，这个多嘴的和普通的人好像不太一样，它究竟算不算得上人还得另说，如果不算，那她的目标只能是台下的那位。等他命悬一线的时候，她再出手将他抓走，到那时鬼蜮门开，她的任务就完成了！可不能被这个拿着油漆桶的家伙给一命呜呼了。
小鬼比那两个剑拔弩张的家伙还紧张。
油漆桶内突然传出叮呤咣啷的声音，在空旷的剧院回响，油漆桶变得更大，里面的油漆变成了血，沿着桶壁涌出，似乎被倾倒般流淌到台下，就快要沾到台下之人的鞋子，那血迹忽地幻化出手掌，想要禁锢他的脚踝，却被他先一步抬脚踩在鞋底，手上的剑刺入手心，手指扭曲着，化作一滩血水。
笑脸怪手中的画笔在油漆桶里涮了一遍，右手高举着，面目狰狞地朝着台下的人跑去，与他交战，可它的步子却有意无意地在地板上拖拉摩擦，原本肆意流淌在地上的血水，竟也慢慢呈现出形状，一张张笑脸、哭脸在地板上出现，越看越诡异。
“呵呵呵，这是我最伟大的作品！”笑脸怪笑的狂妄，迈着疯狂的舞步，依然没有半分慌乱，当它被剑抵在墙上时，伸出舌头舔了下沾满血水的画笔，随后被剑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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